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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107歲中國遠征軍老兵宋順祥憶崢嶸歲月

作者: 來源:縣黨史辦 發布時間:2018-06-25 瀏覽次數:- 【字體:

和平107歲中國遠征軍老兵宋順祥憶崢嶸歲月

與日軍拼刺刀被削掉半截手指

盛夏時節,蘇坑的稻谷已抽穗了。清晨6點,宋順祥在濃郁的稻花香里踩著泥路,顫巍巍地在村道上散步。

宋順祥這個農夫不簡單,今年107歲了。73年前,34歲的他參加中國遠征軍,跨過國境線,入緬作戰。

這位當過連長的中國遠征兵老兵,曾一次繳獲過日軍9條槍。騰沖戰役中,右手食指被日軍刺刀削掉半截。

1955年,宋順祥回到家鄉——和平縣優勝鎮石壩村蘇坑自然村。60年來,他隱居家鄉,默默生活,很少跟人提及過去的軍旅生涯。

今年年初,河源關愛抗戰老兵志愿者順著線索找到了宋順祥,他的抗戰事跡,逐漸廣為人知。

百歲老兵的思路,仍然很清楚,話匣子一打開,能一口氣說上幾十分鐘,許多云南、緬甸邊境地名一個個從他的口中蹦了出來……

過云南:異鄉風情今猶記

時間回溯到民國三十一年(1942年)的農歷二月。在優勝鎮石壩村,正值壯年的宋順祥兄弟,過著田園躬耕生活。

但危難中的國家需要戰士。

1940年6月,日本迫使法國接受停止中越運貨要求;9月,日本入侵越南,與泰國訂立友好條約,縝越線全面中斷。1941年12月23日,中英雙方在重慶簽署了《中英共同防御滇緬公路協定》。滇緬公路是中國重要的國際交通線,已成中國唯一的援華交通道、陸上交通線,是輸血大動脈,對中日雙方都有著重要的戰略意義。此路,不能被堵住。

偏遠山區的宋氏兄弟,先后從了軍。看到募兵告示,宋順祥去征兵處登了記,領了30元賞錢,又照了相,登在次日的日報上。和他一塊兒參軍的,還有同村的其他幾個人,但打完仗后,只有他一個人回到了村里。一同開拔的,還有長塘、下車、貝墩、彭寨、上陵、大壩等相鄰鄉鎮的100多名青壯年。

34歲的宋順祥,懷著復雜的心情離開了他的家鄉,離開了他的妻子朱媽玉和兩個兒子,跟著大部隊行軍。

宋順祥回憶說,他們先到貴州,訓練了4個月。然后,宋順祥被編入國民革命軍第六軍93師278團2營4連,成為一名抗日軍人,千里迢迢,趕赴云南、貴州、緬甸等地與日本侵略軍作戰。

宋順祥被告知,他的軍長是甘麗初,廣西人;師長叫呂國銓,廣西人;連長叫畢超英,廣東人;營長姓蔡。他把這些信息牢牢地記在心里,到了今天,他還能把他的上級軍官的名字叫出來。

后來宋順祥才知道,哥哥宋新橋在他入伍后不久,也參了軍,分在同一部隊,但他們從未謀面。后來,他只是聽同鄉戰友說,1950年年底哥哥已隨部隊去了臺灣,失去音訊。

宋順祥跟著大部隊,步行到長塘、下車鎮,再搭車到韶關,然后從韶關到定南。步行時,宋順祥還沒有槍。

出發到云南的歷程,他還記得,部隊過了一座吊橋,很高,懸在半山腰,看不見河底。在丘陵地帶的和平優勝鎮,幾曾識此風景?因此,73年后,老爺爺還能記得這座吊橋。

對途經云南過緬甸的路線,宋順祥至今記得一清二楚。在他連貫的敘述中,涉及到多個大小地名,可惜因口音濃重,宋老爺爺的曾孫子也無法辯識準確字音,筆者只好以同音字或近似音的字,來記述宋老爺爺提到的地名。

經過吊橋,然后去了云南羅平縣,住在老百姓家里。宋順祥記得,他們還幫老百姓收了苞谷。攀談中,宋順祥得知,苞谷的主人也當過兵,還當過營長,時年已六七十歲,也是廣東人,年老后,就在當地留下了。

離開羅平,他們搭火車到曹壩(音)農場,又轉車到石屏,住一晚,第二天出發到赤豹縣(音)。又走了兩天,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找不到人家,部隊就爬到半山上,睡了一晚上。

在沒有燈光的晚上,只有室外的繁星點點、螢蟲飛飛和室內一燈如豆。宋順祥和戰友們都住在老百姓家。一個老人和他們閑談時,給他們講了個當地的奇怪故事。這里有兩頭牛,竟然是人頭牛身。也許這個故事詭異如聊齋,抑或是山林夜談氛圍蕭瑟,這個故事給宋順祥留下很深的印象。

沒多久,部隊又出發,走了好久,到了一個地方,休息了兩天,然后急行軍,就到了目的地——中緬邊境了。

宋順祥不知道,就在他們長途艱辛跋涉的時候,1942年2月至5月,國民革命軍第六軍的49、93師,和第五軍的200師先后進入緬甸景東地區。3月開戰至8月初,中英聯軍撤離緬甸,歷時半年,轉戰1500余公里,浴血奮戰,屢挫敵鋒。

4月1日至18日,盟軍與日軍在平滿納一帶作戰,因英軍放棄其防線,國軍被迫后撤。20日,第六軍東線崩潰,29日臘戍失守,盟軍潰退。5月,曼德勒失守,中英軍隊撤退往中國和印度。國軍主力第五軍選擇翻越野人山回國,損失慘重,第五軍35000多人,回國時只剩3000多人。200師師長戴安瀾等在撤退中犧牲(見中國遠征軍網)。

宋順祥等“新鮮血液”,被補充進了第六軍93師。

入緬甸:多次與日軍短兵相接

在滇南邊境的一處地方,呆了半個月。某天,有卡車來運兵,點了人數,宋順祥他們就坐火車出發了。

又到了個地方,從羅囗街過去,遇到了潮州人馬小卡(音),宋順祥他們向馬小卡打聽消息,原來馬小卡所在部隊已經打了兩天一夜。

日本人聽說來了援兵,就退了,退的距離,“好比從我家里一下退到了和平(約幾十公里路程)。”

鬼子撤退,我們就坐車追。在莫谷下車,一下車,“我們就一家伙打過去,連夜打。這一仗打得好,打贏了。”老爺爺興奮地回憶著,水也不肯喝一口。

“打得很激烈,死了很多人。幸虧過了一條河,不然會死更多人。”

打贏了這一仗后,宋順祥聽戰友們轉述日本人的評價說:“遇到法國人,日軍可以1比15;日軍打英國人,是1:10;而打中國人是1:1,還有點”恰虧“(吃虧)。”老爺爺自豪地說。

說到幾個國家的事,宋順祥還記得當時英鎊、法郎和國民黨政府錢幣的匯率。他對當年戰局并不很了解,只記得自己親歷過的細節。

“后來又打仗,我們團打了勝仗,另外的部隊打了敗仗,我們就要去救他們。我們作援軍。”

有個敗陣之兵,被日本鬼子打得只挎了一條槍回來,身上還有塊鴉片煙。“你有沒有錢哪?”那敗兵問。宋順祥從口袋里摸出“100塊英國錢”,給了他。

給完錢后,宋順祥隨著部隊去了上勐海、下勐海,還歇了幾天,在這里沒打仗。后來又去了一個叫莫坪的地方,又和日本軍隊打。

“打得好激烈。拼命地打,還是打了勝仗。”宋順祥很高興地回憶道。

“到了拐馬那個地方,有個副團長老是打敗仗,攻不進去,這個副團長就叫二營幫他打,去攻克一條路,營長說他不去。后來團長來作思想工作說,難道讓我去?二營于是去了。”宋順祥說。

去支援的路上,下起了雨。到了陣地,那是一個較陡峭的小山坡,路上布滿了日軍的機關槍、大炮,攻不進去,“有四五十挺機關槍。”于是,宋順祥的營長帶一部分人正面攻,吸引敵人火力,時任連長的宋順祥帶一部分人在后面山坡的側翼攻上山去。指揮槍一響,就開打,“老虎還沒我們猛(原話為和平俗語)”,打死很多敵人,最后打勝了。

“敵人打跑了,打下了山,打過了河,我軍乘勝追擊時,日軍飛機來了,不許我軍過河,飛機瘋狂掃射,打死了我們的人,也打死了他們自己的兵。”宋順祥說。

在緬甸,中國遠征軍經歷了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斗,宋順祥并不記得每次戰斗的名稱了,他只記得他戰斗過的小地名。

1944年,大反攻開始時,宋順祥和戰友們坐著大型運輸機,飛到印度,再反攻入緬甸。93師擔任警衛部隊,隨司令長官一同行動,與日軍正面對陣較少。部隊打勝后,他回到國內,渡怒江,打松山、保山和騰沖。

打騰沖:與日軍肉搏被削去半截手指

在1944年另外一場戰斗中,宋順祥記得,他們回到了云南的騰沖。還是打仗,打得敵人躲入深山老林去了。

騰沖,在1942年5月宋順祥新兵入伍受訓時,就被日軍攻占,已被日方統治2年。作為抗戰生命線的滇緬公路被截斷。1944年,滇西抗戰大反攻開始,被視為決定中華民族興亡的重要戰役——騰沖戰役、松山戰役,是這場反攻中決定勝敗的關鍵之戰。

眼見敵人倚仗天險,有恃無恐,面對這樣的局勢,美國的飛虎隊想到了克敵辦法,他們開著戰機,滿山淋汽油,像下了汽油雨,然后發射硫磺彈,于是滿山著火,燒死很多日本鬼子。戰士們繼續開槍射擊,打得日軍只剩一個指揮官,就停了火,就沒有打他,想“捉生公(活捉)”。但日本軍人也極其頑強,垂死狂咬,在捉他的時候,竟被他打死了8人。沒辦法,宋順祥他們后來還是把這指揮官打死了,不曾捉到“生公”。

就是在這一戰,宋順祥的右手食指被削掉了一半。

“當時槍還沒上膛,日軍士兵就從壕溝里沖上來了,距離太近了。”宋順祥說,那時候,除了把敵人打倒,他腦袋里再沒別的想法。“拼刺刀,你來我往,你砍來,我砍去,我贏了。打這么多仗,就這個手指頭削掉了。”

談及此段抗戰經歷時,坐在椅子上的他激動得站了起來,左手做持槍手勢,右手持刺刀,然后俯身上刺刀,作出一組拔、格、劈、刺的連貫動作,其身姿、弓步、劈刺動作非常標準,顯然是個訓練有素的老兵。

立軍功:拼命三郎一次繳敵9條槍

剛剛進入部隊時,宋順祥用的是步槍,不久就當了機槍手,升排長、連長。

眼前這位身材矮瘦的百歲老人,依舊有著大無畏的氣概。當年,他是個勇猛的戰士。

在戰場上,“要敢打敢殺敢拼,要不怕死,有功勞,有豐富作戰經驗。”宋老爺爺說。

要在軍隊里升官,必須有軍功。我們問到他是怎樣當上連長的,宋老爺爺溝壑縱橫的臉上,流露出不易覺察的自信:“不敢沖不敢拼,就算天天打仗,也是當不上連長的。”在緬滇戰場上,勇猛的宋順祥屢立戰功。

宋順祥還是兵的時候,就立下最大一次功。在打日本鬼子時,他一次繳了9條槍回來,也就一下子升了排長。“我還不是升得最快的。”宋順祥微笑道。

宋順祥敘述著,缺了半根手指的雙手,做著握槍動作,嘴里嘣嘣有聲。

“第一次上戰場,與日軍面對面,您怕不?”志愿者們問。

“還怕他?才不怕呢!丟那(粗話)日本仔。我就怕槍不響。槍一響就不怕,槍不響才怕。”軍人最怕敵人偷偷從背后摸上來。依老兵的經驗,從槍聲里就可判斷敵軍人數。

宋順祥還提到,敵人炸彈來時,新兵捂耳朵趴在地上,會震碎內臟死掉。必須捂耳朵蹲在地上。戰場上有裝死的,趴在敵人或戰友的尸體上,等敵人過去了,又沖著敵人開槍,打死很多敵人。這樣打勝仗的也有。所以后來日軍也會對著尸體補上一槍。

“打仗一定要大膽。貪生怕死是不行的。”

戰爭特別殘酷。“當時雖然打了勝仗,但我這個連隊犧牲了一半多,大家都很拼命。”

1943年1月,第六軍軍長甘麗初被免職,由黃杰任軍長,隸屬國民革命軍第十一集團軍。

1945年6月,第六軍番號撤銷。

近天年:衛國英雄百歲壽報

抗戰勝利后,宋順祥與部隊留在保山休整,保衛滇緬公路(后稱“史迪威公路”)。1955年,宋順祥歷盡千辛萬苦,回到了家鄉和平優勝鎮,從此生活低調,兒孫都過著平淡生活。

也許是衛國勛績帶來的壽報,宋順祥今年已經107歲了。妻子朱媽玉在去年10月才去世,享年101年。

宋順祥身體甚好,除頭上長了點癬,眼睛有白內障外,余無大礙,最近還能步行6公里,親自到優勝圩鎮購買生活用品。

如今他已五代同堂,膝下共有兒孫112人,散居深圳、廣州、東莞等地。

老壽星有啥養生秘訣呢?村民說,宋順祥從不沾煙酒,也不挑食,作息很有規律,早上6時許起床到村道上堅持散步,晚上8時準時睡覺,中午還要午睡1個多小時。一日三餐中,肉類和青菜必不可少,每餐要吃2碗飯。性格樂觀也很重要,不為小事介懷。現在,他每月能領到當地民政部門發放的百歲老人金100元以及春節慰問金300元。

老人很少對人說起他的抗戰往事,直到他近年看到日本篡改歷史及今年我國要舉行紀念反法西斯抗戰勝利70周年的消息后,才陸續跟當地村民和后輩說起了自己的抗戰故事。近期,河源市關愛抗戰老兵志愿者代表賴彌平、何豐華、李海英、鄒彩霞等人上門調查核實,并經全國關愛老兵網抗戰軍史專家審核,被正式確定他為中國遠征軍老兵。“現仍在世的中國遠征軍老兵,真的是寶貝啊!”河源、和平的志愿者們說。他們經常會去看望老爺爺,給他帶點好吃的,和他聊天,聽他講那過去抗戰故事。

現在,宋順祥有時還會穿起他的中山裝,緬懷那些逝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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